衬衫被打湿,湿漉漉的黏在身上,眼镜上也糊满了水珠,漫到眼睛里,他只得时不时擦擦眼镜。
关凛看着他那副狼狈模样,想笑,又在笑出来前,发觉自己大概更狼狈。
即便现在有了伞,可他的毛发早已在先前的雨中黏在了身上,成了个落汤猫。
落汤猫和落汤人,半斤八两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和关凛想到了同样的事,顾怀山突然笑了起来,是温暖的,柔和的笑。
他笑着说:“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呀?”
关凛没回答,隔着细密的雨幕,他看了顾怀山许久许久。
那些战火纷飞的过往在他眼前一一掠过,又一一破碎。
结束了。
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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