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清点物资的文恺也起身,朝他们微笑。

        阮希没有放慢脚步,而是继续昂首阔步地向前走着,尽管黑色的面纱遮住他大半边容颜,但气势上的大方仍然遮挡不住。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阮希在借用今日沙漠中的最后一抹朝阳打量陆征河的脸。

        正统,俊朗,无懈可击的锐气,不说话时眼神总会裹挟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阴沉,有时神秘,有时简单,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长期历练在军营之中的男人。

        反观同样身份的文恺和厉深,更像是在男人堆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人物。

        算了,想点别的。

        说起来,他对北方的印象是画报上曾经出现过的雪山之巅。

        皑皑白雪落在碧绿的山头,又一年风雪吹过,碧绿变成了裸露在外的暗灰色岩石,生活在Zenith城的人们都自带一种热忱的毁灭驱力,拥有再生与堕落。

        小时候,他听过母亲讲那座城市的传闻,说边境没有海水,没有烈日,只有薄薄的云雾绕在山腰,山腰住着从不下山的神;那里有无边无际的雪地,雪地之中埋有冻僵的玫瑰花种子,等第二年开春,破冰而出的玫瑰会绽放更娇艳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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