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转告阮希!”厉深在耳麦中声嘶力竭地喊起来,那势头像是已策马跑了几公里,即将自天梯去云端,“要是我们这次都活下来了,他能教我用刀吗?我今天看他用刀打架,太牛了!”

        “我没开耳麦扬声,”陆征河提醒他,“不过我会转告阮希的。”

        轻轻松了点油门,没踩得那么死,陆征河给文恺和厉深留下足够的营救空间。

        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阮希已经动作极快地把遮面面纱给戴好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给陆征河他们添麻烦,大家都在互相保护,他不能成拖油瓶。

        阮希目视前方。

        他看见皮卡车的应急双闪灯亮了,皮卡车停在了路边,几个年轻学生正在慌慌忙忙地排队上车。

        也许是平时没有好好上体育课,总在体能训练和测试时偷懒,有几个像是力气不够,怎么也够不上皮卡车巨大的货运尾箱。厉深看得着急,只得开门下车,用他健壮有力的肌肉臂膀协助学生们上车。

        油门重新点燃,远载他们逃命的诺亚方舟扬帆起航。

        陆征河的面部轮廓在Dawn城的黎明背景下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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