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属下吵架的情况,陆征河并没有做多评论,而是平静地接过厉深奉上的望远镜,调了调距离,抬起望远镜,透过镜筒望向下一城的方向。

        陆征河收起笑容,“我们还有多久到下一城?”

        “这有一条线,”厉深快步跑到十米开完立了石碑的地方,用脚尖在地面上画出一条圆弧,军靴靴头在湿滑的地面上显现出印迹,“过了它,我们就到Key城了。”

        那座石碑并不起眼,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表面覆满薄薄的雨水,像是可以随时推到的脆弱。

        上面很简单地刻了一排大字:“Jewel城—Key城接壤边境”。

        再低头观察,石碑已经是可以撼动的模样。石碑周围地面上的脚印细碎,足以说明这里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走了过去。

        陆征河猜测是之前那些逃亡的群众,以及从这里出发的Jewel城人。这一程就是这样,不断有新城市的人加入,也不断有前面城市的人死去,往复更替,永远带着希望。

        “走吧,”陆征河背好枪.支,回头朝他们命令,“去下一城。”

        文恺说,Key城是劫掠者、盗窃犯和不义之徒合适的避难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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