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在挣扎中抬起头。

        竞技场壁柱边的长明灯依然不灭,隔岸观火,如同神明在冷眼旁观这一切。他心跳得很快,像有小人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时刻挑战他害怕、承受不住的底线。现在这种情况,受伤了连医院都没有。

        土地颠簸了一下,把阮希抖得差点跪不住。

        他被陆征河紧紧抓住手臂,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艰难地想要往土地上爬,却感觉下半身被水浸湿得力量过大,根本使不上劲。

        陆征河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阮希拉拽上岸,两个人也不敢休息,起身便跨开步伐,隔着裂缝踩上离竞技场更近的土地。

        黑色的海水不断地横扫过一块块被分割开的土地,吞噬一切般地席卷着,海和天连成了一体。

        不止才被海水浸泡过的下半身,阮希吃力地向前迈步,连上衣和头发都被扑面而来的海水打湿。他舔过唇角,舌尖扩散开一股腥咸的味道,像放在地窖里过期的鲱鱼罐头。

        在这样绝望的情况下,原地不动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文恺一起指挥着所有人坚持三个字:向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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