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清醒了几分,倏然往一侧看去,既而就撇见刘清胸口被扎出了个窟窿,正汨汨的不断往外冒着血水,而在他的掌心里,赫然是一把他素日不离身的雕木刻刀,那刀上沾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锦毯上,已经干涸成了一小片泛黑的污点。
“啊!”
低促的尖叫,刹那打破暖阁里的沉寂,渗墨瘫软在地,惊慌万分的拽住许攸衣下摆,面色惨白的紧闭上双眼,微低了脑袋。
“大人……大人,容色没有!”
桃花眸颤着泪光,他极快的丢开染着血的刻刀,急急辩白,“你相信容色,容色没有杀刘清!”
许攸衣看着眼前的一切,从一开始的震惊中,终是缓过神来,她阖了下眼,拂开脚边的渗墨,跨过门槛,抱住他,“别怕,本官不至于被这点把戏糊弄。”
“大人……”
容色委屈的揽上她腰,蓦然加快的心跳总算趋于平缓,不管怎么样,她没有怀疑他就好。
“是刘清自己闯来的暖阁,容色只是问了她来做什么,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大人,容色没想到张开眼,会发生这种事,呜呜呜……,容色好像给你添麻烦了,大人。”
许攸衣拍拍他,将人从地上扶起,拭去他脸上泪水,“此事若与你无关,便无需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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