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士卒被乐进的痛哭所吸引,纷纷围了过来,对着乐进指指点点,讥笑不断。

        于禁对着围观的士卒大喝道:“汝等所笑为何?为自己被百姓唾弃而笑?还是为随时可能战死沙场而笑?”

        “残暴如西凉军,前车之鉴不远!天下之大,却无一寸容身之地!哪怕战败,亦因残暴而被追究刑罚,斩首示众!”

        “汝等还有心情讥笑?事实上汝等连战败投降资格都没有!兖州军士卒抓到汝等,必然将汝等残虐致死!希望汝等到时仍能笑容如今!”

        一名士卒也已破罐子破摔,骂道:“吾等走到如今地步,还不是拜汝等将校所赐?汝有何资格在此处嘲讽吾等?看什么?乃翁大好头颅便在此,汝若不满,便砍去!乃翁早已受够!”

        “哈哈!算某一个!来,朝此处砍!反正早晚要死,不如死个痛快!”又一名士卒伸长脖子,用手刀比划着脖颈。

        于禁抬手一掌将其扇倒在地,引得无数人群情激愤,拔刀在手,一场火并已在所难免。

        乐进依旧盯着地面,涕泪横流,已经对身后的兵变完全不在意。

        可是于禁振臂高呼,吼道:“汝等活够了,某还未活够!某受够这种无休无止的战事,故打算退出济北国,向西数十里进入东郡,投降朝廷!”

        即将爆炸的氛围顿时仿佛被泼上了一盆冷水,无数士卒气势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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