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如何肿了?”乐正玲敲敲桌子,随后拎起一片薄如蝉翼的丝绢,“你又不织布,为何买这么多点韵丝?”
裁剪得方方正正的丝绢,一张叠一张地铺在楠木方桌上。林琅正坐在玫瑰椅上喝茶,听她问询,忙搁下茶盏,双手搭在膝上作乖顺状。
乐正玲见她笑而不语,便道:“你裁衣裳做法器,犯不着使这劳什子。霁月馆后头的库房,就是那间标乙字号的。里头堆着九韶云霞,取来给你做夏衣,又轻薄又坚韧。”
林琅小口啜饮茶水,并不答话。她眼眶红肿,双颊微肥,配上圆润的鼻头,缩在玫瑰椅上就像一只伤感的小胖兔子。
乐正玲险些被她逗笑了,念在小丫头难得低落,便收了笑意,清清嗓子道:“哪儿来的钱买点韵丝呐?”
公西真人放林琅下山时,除了她穿的裙子戴的首饰,可是将她身上的财物全都拿走了。霁月馆里应有尽有,乐正玲也没给过林琅一枚铜钱。点韵丝虽然不起眼,但那仅是对她而言。
“制了符,拿去卖,换的钱。”林琅言简意赅。
乐正玲挑了挑眉,挥手放过了她。过了午时,喊林琅用饭。小丫头凤初境的修为,与凡人几乎没什么差别。自从她来霁月馆,乐正玲倒是练了一手好厨艺。
四仙桌上几碟小菜,配一壶酒。林琅默默埋头吃饭。乐正玲斟了杯酒捧在手里慢慢把玩,见她吃完饭,闷不吭声地又回了房间。
“鹿纹草制的符纸,白虎血研的朱砂,”乐正玲仰头一饮而尽,“臭丫头真会划拉好东西。”
她有点好奇,林琅符术精湛,但修为不高,制出的符最多也就玄级中品。就这还是看在用的材料不凡的条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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