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大抵是没想到我的命这么轻贱,随意折腾一下就差点没了,于是这才慌了神,道允真人肉疼的拔了一支他的宝贝迎朝花来恢复我的身体,又怕事情败露,于是便抹去了我的记忆。”
“仙尊,我猜你的水镜是依附我的记忆才能看见我曾经的事情的吧,可惜我的记忆被抹去了一段,你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孩子跪在药园里,被人捏着后颈往嘴里塞着杂草和碎石?你有没有看到他开裂的嘴角,被撑破的肚子,你有没有看到他在挣扎,在哀求,求他的师尊救他?”段玉楼揉着他的头发,声音难得温柔:“师尊啊,你真的有认认真真的看过,我以前在度平宗里到底经历过什么吗?还是你的水镜只会呈现出你想看的内容?”他的语调低了下去,带着讽刺:“一个只会隐忍懦弱的,内心空虚的,被轻视,被忽略,乃至于过度渴求师尊垂怜,盲目爱着你的卑微少年?”
头发被拉紧,风越白的脸上被段玉楼温热的呼吸喷洒着,有些温暖:“朱子双欺辱我的底气是怎么来的,道允真人单是为了替他出气便能跑到你面前来对我兴师问罪,他们并不惧怕你会对我施以庇护,甚至觉得你能随手把我扔给他们来处理,这种僭越而不自知的理直气壮,你便从来没有深思过吗?师尊?”
“你当然不会深思啊,因为他们能够轻视我的底气,全部都是你给的。”
风越白脸色空白。
他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了。
因为段玉楼所说的一切,他从未在水镜里看到过。
“说过来要感谢你的迎朝花,让我才想起那段被抹掉的记忆,”段玉楼用手指点点额头,满面笑容:“朱子双,道允真人,陆庭秋,还有他们……你和你的迎朝花,度平宗的所有人,让我恶心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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