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伸手就要拧她,又见黎廷递过酒盏来故意逗她“这酒香层次丰富,闻之足以开怀,真真当得起‘美人香’三个字。阿楚,你也闻闻。”
楚清本就眼馋至极,哪里还敢闻,捧着茶盏往一旁躲去,叹道“你们真是好狠的心,也不肯等我停了药一起喝。”
黎廷浅尝一口,只觉酒体丰满,如饮花果,心下登时舒畅,不由得笑道“你那药还要喝上半月余,我和阿皎过几日便要走了,怕是有心也等不着。”
早间宫里头来了消息,请百花公主处理好府中事宜,五日后随大军东进,往宥州驻守;东边战事一起,河湟也不会安宁,黎廷在兴庆府的日子便也屈指可数了。
说起这茬,楚清就来了兴致,搁了茶盏倾身向前,问道“坊间流言那样多,怎么陛下还愿意带你去宥州?”
“愿不愿意带我去宥州,端看陛下怎么想;坊间传言再多又如何?”
楚清乐道“这可真是奇了,张元费尽心思掀起这满城蜚语;结果陛下不仅带了你去宥州,反而还将他留在兴庆府了。”
黎廷道“中书令结交武将,干涉军务,落在哪个君主眼中都是司马昭之心;更何况,咱们陛下那样谨慎的人,又怎会无动于衷。”
楚清驳道“这道理你我都懂,张元又怎会不懂?张元若恪守本分,不在殿前失言,凭着和你喝的那一回酒,也算不上结交武将、干涉军务吧?”
黎廷只当是百花布下的珍珑棋局摆了张元一道,因而摇了摇头,撇清道“你别看着我,我昨儿去贺兰山打猎了,不知道宣政殿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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