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百花沉默不语，珊瑚虽得了百花的恩惠准她诸事皆可询问，却也不敢开口打听，只得旁敲侧击地问道“公主，咱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去秦凤路。”不料百花并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直言不讳道，“当年龙津纵火的人是钱晦，我外祖一家的遭遇解释因他而起，他眼下正在秦凤路当差。”
珊瑚闻言大惊，待到回过神来打量了自家公主的反应倒显得格外冷静，仍是忍不住关切道“公主若有什么心事，千万别憋在心里。”
百花抬头冲她微微一笑，坦白道“惊鸿夫人同我讲了许多事，不止当年魏家被灭门的真相，还有钱家这些年来的遭遇。还有她开解我的那些话，虽然我反复告诉自己她是钱家的人，难免会为了钱家争取，但我竟然觉得，那些话也不无道理。”
“云庆她们同我说，惊鸿夫人早已和钱家划清界限了，连惊鸿这名字都不许再叫了。”珊瑚不知怎的，对惊鸿夫人生出些莫名的好感来，忍不帮她解释两句，“她们还说，夫人写本子也只写到了钱俶纳土归降，不管戏班子里的人怎么恳求，都不愿意再写了。”
“为什么？”百花心生好奇。
“夫人没说。但四合说，夫人一直惦念的不是钱家，而是吴越国，不然也不会在钱惟演死后就毅然决然地离开钱家了。”
百花忍不住长叹一声，又将她方才和惊鸿夫人的对话回想了一番，心情愈发复杂起来。
珊瑚想的却是另外的事，她低头轻声道“惊鸿夫人这么想吴越国，怎么不回江南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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