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杨延朗又是叹息,他打眼看到吴捕快的尸首,于心不忍,于是向何县令道“这姓吴捕快的尸首还劳烦何县令给送回家中,安家的银两也不可缺了他家的,为我新唐行公事,万不可让百姓说道。”

        何县令赶紧起身应道“谨遵杨大人之命,下官这就去办。”

        当即何县令下令叫衙役搬了吴捕快的尸首,并从库房领足银两,送往上吴家。

        此事办理妥当,杨延朗回首看向钟鸣,脸色柔和许多道“钟鸣,你可办你的事情,叔父去堂外等你。”

        大概是上将军的心情不好,并不想再参与分田的琐碎事,挥袖负手走出衙门。

        杨延朗是走了出去,可何县令耳朵灵敏的很,那句“叔父”他听得真切,待到上将军走出去后,立即问少年人道“钟后生,敢问杨校尉是你何人?”

        少年人哪能不知这县令的鬼心思,朗声道“杨叔父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与我情同亲叔侄。”

        “我就说钟先生才思敏捷,金鳞不是池中物,果然是有世家的人。”

        何县令不着痕迹地拍了钟鸣的马屁,就连称呼都由起先的“钟后生”变成了“钟先生”,着实是个懂得审视夺度,溜须拍马之辈。

        大概何县令能爬上今日的位置,与他这娴熟的技艺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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