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寻卿这话,徐邵樊脸上的冷笑僵了一下,但他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曾亲眼目睹过的,寻卿在战场之上的可怖模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当时见到寻卿那副模样,他都觉得胆寒。

        而且此时此地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定不会有人知晓,再加上寻卿有玄时令做靠山,若是她真的对他做了些什么,想必也没有人会管。

        徐邵樊这个人,为数不多的可取之处之一,就是识时务,明白惹怒了寻卿,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于是他便沉下了脸色,沉默不语,不再开口挑衅于寻卿。

        见状,站在他对面的寻卿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还是她头一回说出这种明目张胆地威胁别人的话,心里竟然还觉得,有些莫名的愉悦之感。

        不过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寻卿很快压下了心底这种微妙的感觉,随后对徐邵樊冷声问道“国公爷觉得,您当前是什么样的处境呢?”

        寻卿的声音就跟她的人一样,仿佛被冰霜萦绕着似的,寻常她开口的时候,无论她说的内容是些什么,都会多多少少给人一种孤高之感,像是居高临下,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一般。

        而且此时面对这徐邵樊,她还真是不怎么瞧得起对方,语气中自然也带上了一些暗讽之意。

        因此听到她这般说话,徐邵樊明显地黑下了脸,不过他又不敢如方才那般,只能压下怒火,对寻卿反问道“此话何意?”

        这是寻卿嫌和徐邵樊一直低着头说话太累,于是便直接潇洒地盘腿坐到了地上,不过她因为自小就被管束着礼仪,哪怕是和长夜修行的时候,也没有懈怠这些,倒不如说从长夜身上学到了更多。

        因此就算是如此随意的一番动作,寻卿也还是做出了几分从容端正的气度,丝毫不显得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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