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寻卿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散漫舒缓之意,眉宇之间的寒意也淡去了些许,看着没有那么清冷疏离了,叫一旁的丫环们松了一口气。

        随后寻卿又被扶着起了身,丫环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又伺候着她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寝衣,再将她扶会床榻上倚坐着,小心翼翼地开始为她绞头发。

        寻卿身子还不算便利,自然也没有下床走动的想法,如此一来她倒是方便了许多,安静地坐着让丫环给她绞干头发,神情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寻卿犹豫着对身旁的丫环开口问道“请问这儿还在青州吗?”

        寻卿这般问,其实是担心她猜错了,这地方并不是春江楼,那她直接问人这是不是春江楼,岂不是很尴尬,而她也依稀记得,春江楼应当是在江南的,所以她便想着先旁敲侧击问一下,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在不在青州好了。

        而丫环也实在是没想到寻卿会突然有这样的疑问,不过之前莺歌已经交待过了,寻卿来历特殊,但莺歌却不想视她为敌,若是寻卿问起了什么也大可对她只说,只要寻卿没有打听什么秘密,便不必对她隐瞒太多。

        因而丫环也没有对寻卿质疑些什么,只是恭敬地回道“回禀姑娘,这是春江楼,地处湖州,与青州相隔甚远。”

        听到丫环的回答,寻卿沉默了片刻,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想法,虽然她之前的猜测被验证了,但她却也并未感到丝毫的欣喜。

        不过她这倒也不是因为她对春江楼有什么成见,她在猜测莺歌的身份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无论莺歌是否真的是那位花魁莺歌,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她只在乎莺歌这个人,而不是莺歌的出身和地位。

        寻卿只是在听到自己竟然在一夜之间已经离开了青州,而且还是到了与青州隔得如此远的江南,诧异之余又多了一些担心,因为她如今要联系上季辛又多了一些难度,而且等到她的消息递过去到了季辛那边,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更不知道这期间季辛会如何担忧烦心,甚至做出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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