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栗自然也记得这样一场雪,二十年前正是傅阳殿下初次入道的时机,那场白雪整整落了三天,保住了摇摇欲坠的长镇楼,自此二殿下的神灵降世的美名在北周传播开来。

        她没想到时隔二十年,还能见到这样磅礴的雪。

        可惜她穿着一身夏装,虽然灵气可以御寒,但是那与暖和和的皮衣完全不能相比。

        薛栗灵力凝滞,冻得嘶嘶哈哈地从藏匿之处现身,还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高冷脸,对童芮说道“童大帅,都来了,难道不进来一探究竟吗?”

        童芮觉得眼前这个丫头烦人的很,把他深夜从暖和和的被窝中拽出来,还拽的天际一般绷着一张“死人脸”。

        “你以为我会怕你们北周再惹什么幺蛾子吗?”童芮眼睛一立,也摆出他身为大帅的威严。

        薛栗嗤笑一声道“难为你身为玄天鹤的统领,竟然还被蒙蔽得这么惨。我们北周什么时候招惹过你们南陈,灾啊祸啊,都是你们南陈人自己霍霍自己罢了。”

        童芮没心思跟一个小丫头斗嘴,甩了甩身后呼呼作响的斗篷,夹着马就进了广宁城。

        骏马飞奔过处,大雪满弓刀,所有的剑拔弩张都在飞雪中冰冻,所有的热血沸腾也在寒风中消弭,残留下一座座雪雕,执着不甘地留存在最后的意气风发或狼狈不堪,仿佛一场默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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