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总是一瞬间就长大了,惠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只比墓碑高一点儿,如今那块无言的石头只到自己腰间了。

        监护人在他身后撑着伞,也看着墓碑,听着惠给父母讲在学校、家里发生的事,尽管听着有一茬没一茬的,对不爱说话的男孩来说已经是很丰富的内容了。

        啜泣的雨落在纯黑的伞面上,又被分割成不同的珠帘。

        带来祭奠的花顷刻间被打湿,少年对着墓碑深深举了一躬,扬起苍白的小脸:“回去吧。”

        回去的车上难得让男孩坐在副驾驶,可惜天气太差,坐前排也看不清什么。

        五条悟已经很久没在开车的时候哼过歌了,和平常人一样放起电台。也许是应和天气,今天的电台全是不快乐的消息,男人听了一会儿,伸手关掉。

        外面雨越下越大,就算是常年超速的五条悟也不得不谨慎驾驶。车慢慢滑行直到停下,红灯在晦暗的雨雾里朦胧,像一只哭泣的眼睛。

        “你想爸爸妈妈吗?”

        五条悟很少会跟他聊这个。惠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新买不久,却已经在泥泞的墓园里弄脏了。

        爸爸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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