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他们才将河面上的冰层砸裂,敲成大块。冰面极滑,而冰下的河水依然在暗流涌动。人稍有不慎便能掉落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寒潮一入体,任你水性再好也休想活命。

        凿裂后的冰块沉重非常,往往需三五人才能背动,将一块刺骨寒冷的冰块背着送入冰窖,途中丧命者亦不在少数。

        此时太阳已落了山,搬冰的苦力们并没有火把照亮,还得时刻注意着脚下,一旦摔倒,再想起来就难了。

        有人一声声喊着号子,努力让冻得铁青的身子再动一动,希望能强撑过今夜。

        时不时有人栽倒在地上,偶尔又有“狗娃爹”之类的哭声响起。

        更多的人却还是沉默着负重前行,他们见惯了太

        多死亡,死亡已激不起太多情绪。

        忽然,前方有火把的光亮如长龙般蜿蜒而来。

        一个一个官兵策马而过,嘴里高喊道:“田弘化、马永望已死,放下你们手里的活,参见怀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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