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吊篮中吊起一道信令,还真是怀远侯信令。

        侯爵这种东西,说来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大楚哪个州府没有亲王。但怀远侯在辽东的战功早已传开来,谁人不知。

        另一方面,山东兵力多在登莱沿海,而那边的文武官员早都以怀远侯的人马自居。

        施光卓对那些人也很有些羡慕,别的不说,莱州知府吴培只是巴结了怀远侯的二哥便一跃为山东巡抚;如今的山东左布政使钱承运去年才被夺职下狱,也是因为投靠了怀远侯短短一年内又重回从二品大员之列。

        这俩人升迁之后却也不来济南,依旧窝在胶东,拥兵自重,显然是打算拥护齐王割据一方。

        如今陛下逃离京师,天下风云变幻。今夜,齐王一党的首脑人物怀远侯终于亲自来了济南……

        施光卓想来想去,愈发踌躇起来。他并非没想过投靠齐王,问题在于齐王往后前程如何?

        ——他会是像平定安史之乱的唐肃宗李亨?还是像南渡偏安的宋高宗赵构?甚至像亡国身死的宋少帝赵昺?

        施光卓并非没有选择,事实上,他书房的秘柜里不仅有唐中元的诏书,还有郑元化的秘信。

        反正这天下不管谁当家,地方上总还是需要他们这些官员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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