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宋礼讶然道:“总不至于朝廷还要反贼的银子?”

        “反贼或许会退兵。”杜正和缓缓道:“马上要入冬了,他们粮草也不多,攻不下德州,又不甘心。有可能这次的条件便是我们还回李柏帛,他们也算是得了个退兵的借口。”

        “岂能这么简单?”宋礼道:“还有,如此重大的事,为何没告知殿下怀远侯就与反贼开始谈了?”

        “宋大人!你这是在质问本将?本将只负责城墙防务,不知此事。”

        “不知此事……”宋礼叹了一口气,道:“杜总兵也是怕麻烦吧,觉得如今一切听怀远侯的便风平浪静,至于这样妥不妥当?是否符合法度?你也全不去想,把君臣之纲抛开……”

        杜正和回过头,正色道:“宋大人想要如何?本将不听怀远侯的,听你的?这城如何守?这敌如何破?敢教宋大人教我!”

        宋礼之所以要早早跑来城头见杜正和,其实是因为齐王昨天和怀远侯吵了一架,据说双方闹得有些僵,事情已经传到不少人耳里。

        此事不好提出来,但宋礼却感到巨大的压力。

        此时他斟酌着,终是开口道:“我并非这个意思。怀远侯劳苦功高,我知道。但不能每每因他能破敌便事事不问因由、盲目追随。朝廷为何有法度?防患于未然是也,如今怀远侯行事,主张讲‘效率’二字,为有效率,他处处不与朝臣商议、不与殿下汇禀,大小事务唯他一言而决。就算我知他不是权臣,但其所为与权臣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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