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啊……今年竟是一个暖冬,怪哉。”

        “先帝去后,这年景看是要渐渐好了,人都说前些年是君王获咎于天。”

        “哪是什么获咎于天?是今上亦诚,感动了苍天,明年是个好年景啊,不容易啊。”

        “是。”钱谦益应道。

        “请牧斋来,倒也没什么别的事,我们闲聊几句。”郑元化问道:“牧斋认为,当今天下几股势力谁最弱、谁最强?”

        “当是献贼最弱,建虏最强。”

        “我不这么看……最弱者,齐藩与王笑,据山东贫脊之地,四面受敌,正面迎建虏兵锋,既无正统名义,又无山川险要;但最强者,也是齐藩与王笑,论兵势,力挫八旗大军,论钱粮,吏治清明、百姓安生、税赋充足……假以时日,谁可阻挡?”

        “但山东亦是楚朝治下,尚未自成势力。”

        “其叛逆之心,路人皆知,勿要再粉饰太平了。”郑元化叹道:“王笑能守住山东,你可知他花多少了军需?为何山东弹丸之地能有充沛财力,江南丰饶之乡、朝廷却国库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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