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你……”

        “这左家看起来花团锦簇,但你两个妹妹嫁出去了,真能帮衬娘家多少?你父亲在张献忠破成都时没有殉节死义,相忍为国也好,苟且偷生也罢,仕途有了污点,怕是做不到我这一步了。至于你,我知道你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祖父,孙儿愿撑起左家门楣。”

        “撑什么呢?撑你自己那一点心气罢了。你若真是为了左家好,为何就不懂得先审视自己,承认自己不过是个庸材罢了。”

        这个评价入耳,左明德肯定是不服的,以他的才干,已远胜世间绝大部分人,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庸才。

        左经纶又道:“你走得近一点,我老了,没力气大声说话。”

        “是。”

        “乞骸骨,乞骸骨,乱世为官,能得以为乡安度晚年是何等难事,我活了一辈子,如今放眼看去,故人零落啊。

        先帝在时,我与郑元化、卢正初三人入阁,三人之中,我是最庸材的那个,但这些年你看,郑、卢二人经天纬地,结果呢,是非成败转头空啊。我却走到了现在,究其原因,他们自负才干,逆天下大势而为,而我顺势而为。

        若要说我这几十年为官能留下多少道理给你,我说得出来,你学得到多少呢?今日就只告诉你一条……你是个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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