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坐在屋檐下,一边为我制着兜兜,一边说:“针线房里做缝缝补补的差使。”
“你说布料挨这么多针,它会疼吗?”
“怎么会疼呢?布料又没有生命。”
我说:“说不定有生命呀,只是挨得针多了,拆拆改改多了,就丢了命。”
玫姨一笑:“绝佳的绣样是有命的,可也是绣娘一丝一缕的魂魄附在上头,因此看着,才鲜活流动。”
这话我很喜欢,原来,她不全然是个庸妇。于是凑过去,看兜兜上的绣样。
她笑道:“这是五毒绣样,以毒攻毒,消灾消病。”又跟着轻叹:“多年做着粗使线活,手粗了,活儿也粗了。”
“嗯?没有呀,比我其他衣裳上的绣样细致的多。”
她话音有些悲凉:“以前,一根丝线可以劈成六十四根来用。如今,减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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