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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麻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然后这喷嚏,就断断续续的打到了京城。

        翌日一早,左相便着人先护送我和公主的遗体返京了。

        一路无书,我就这么不停擦着鼻涕眼泪的直进了宫门。到底是伤风还是伤怀,连自己也说不清。

        使人泪奔的一幕还是来到了,贵妃和淑妃等在玄武门处不知多久了,两人只摸了公主一把就双双哭晕过去。

        皇上在甘露殿躲着不敢出来,我向他回完话,他的手掌一抹脸,泪从手腕偷偷溜出,哀噎的说:“这孩子从五六岁开始,朕对她不是打就是骂,是朕对她不够好。”

        崔常侍红肿耷拉的眼皮快盖住了整双眼,自己边抹着泪边劝慰道:“圣人,这人啊,年龄越大,烦心事有时候越多。少年夭折对公主来说未必是件坏事,您还是反着想想,多宽解宽解自己!”

        皇上长吟了一声,像个懦弱丧气的大男孩:“是朕失了策,万未料想到刘鳄奴那厮如此狠绝!”

        德妃和张才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存搓着手来回转悠,此刻倒也轮不上她们哭了。

        我见势不必久处,便告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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