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着鼻涕虫围着毛毯窝在床上,颠簸了一阵子,到底伤了风。
啊——嚏!
口水喷雾般飞了出去,飞到了孔香香水红色的裙子上。
我赶紧用帕子抹了一把:“香香姐,怎么你自个儿来了。”
孔香香坐在床边,抬手摸摸我的额头道:“王爷他今儿一早带着府卫往西北边那个废行宫去了。要有什么事可先说了,我转告他。”
我睁大眼:“废行宫?可是你随行西突厥前,当差的那个行宫?”
“对,就是那里。”
“六哥可有说去做什么?”
“不曾细说。好似嚷了一句去端了谁的老巢。妾还笑呢,到底是个荒芜的地方。”
我心里一激灵,难道六哥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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