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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善琏湖笔在墨碟里蘸了蘸,面色微澜的说:“小宝儿是嫌为娘权利太大吗?”

        一句直言倒是呛住了我,我问:“您接哥舒辰老道回京作甚?他曾经给南地种下的虫蛊还不够祸患吗?又打算生什么妖邪之事!”

        她把最后一本文书腾的合上丢到了一摞子上,将笔掷入笔洗里,接过宫女呈来的湿帕子净了手,起身牵着我到茶桌旁坐下。在重新摆弄了桌上的插花之后,终于开口了:“离山底下镇着个妖邪之物,还需道法压制。虽说阿娘厌恶术术,然有时也得遵循惯例。你也说过,困于离山怪塔那一夜子时,闻见一声长嘶异响,便是那妖邪之物发出的。”

        我眨眼:“哥哥出发豫州前告诉过我,说那离山之下镇压的不是旁的,确如传言所说,镇压的是前朝文帝。但——不过是个死了上百年的人,若说她能折腾出来什么,我还真不信。”

        阿娘握着我的手开始给我剪指甲,她的肢体永远是一副亲近之态。剪下了一个完整的月牙,她说:“不仅是文帝,太祖皇帝带着白、凡、孟、李四家兄弟破了大彦国时,最后一个哀帝也死在了离山天坑里。他死前预言有二,一是这五家兄弟必会手足相残,二是这五家必会后嗣凋零。后来呢,如他所言,先是白家满门被灭,而后是先帝的结发皇后母家,孟家。再往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如今预言之一已应验。预言之二亦是基本照应。往前说,你耶耶的几个兄弟薨的只剩下晋王一人。子嗣稀少,一辈不如一辈。而祭坛中的两个娃娃,直白了说就是安抚亡魂所用。五姓早有盟约,每逢三十年拿一对儿女出来祭祀,可以化解诅咒。”

        我鄙夷:“这种说法呢,说他准也准,说他不准,也不准。政治手段罢了,无非是想压制哪一姓所找的借口,美其名曰。”

        阿娘哼笑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我挑眉:“那这回祭祀的男童,该是四皇子吧?女童呢?从哪家选?”

        她抿嘴,满面揣着笑。

        这时候颜阿秋从身后走来,行了随常礼直接动手烹茶,笑么呵的说道:“这祭祀的女童嘛,不如就用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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