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冷云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捅了娄子,被梅郁城盯着一看,心中就是一缩,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个有些尴尬,但也能看出是讨好的笑意,不知为何,竟让梅郁城想起自家娘亲院子里养着顽的那只小哈巴狗旺福,心中好笑,面色就缓了几分:

        “今日之事,来龙去脉我已明了,既然是路见不平,公子也不必再忧虑后续麻烦,本帅一力担承便是,还望公子早些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本帅也好准备,无论是宅子良田还是仆从金银皆可,本朝于京畿之外不禁兵刃,公子若要名刀宝剑,本帅也可为你寻得。”

        花冷云一听梅郁城这口气跟刚刚打发梅二老爷时如出一辙,不由得心头火起:“郡主所言这些,我家下倒也不缺,不劳郡主费心了,只不过我草莽之人没见识过京城繁华,还要再叨扰几日随性逛逛,说不定厌倦了,自己收拾包袱就回去了。”说着草草一拱手,竟是拂袖直向客院而去。

        白袍见他如此无礼,心中自是愤愤不平,看向自家郡主时,却见她若有所思,眉端却舒展了些许,梅郁城扬声将垂花门那边守着的细柳唤了过来。

        细柳福了福身,眉毛都拧成疙瘩了,欲言又止地看看梅郁城,又看看白袍,梅郁城看她那小样子就想笑,一莞尔道:“二叔肯定低估了你的内力,这个距离他们讲什么你还是能听见的,说说吧。”

        细柳听梅郁城吩咐了,才算敢一吐心中浊气:“郡主,梅侍郎他太无礼了!”细柳气得都不守家生子的本分,改口叫官称了,白袍不由得瞪了她一眼,细柳装作没看见,又接着开口:“他居然猜出了花公子的心思,还叫花公子想办法娶了郡主,说什么……”说到这里,她脸色十分难看:“他说的很小声,奴婢全力运功于耳,似乎是听到了‘霸王硬上弓’几个字。”

        她一言出口,侥是梅郁城好修养,也不由得白了面色,她略沉了沉才开口:“花冷云怎么说。”

        细柳也看出自家郡主是动了真怒,赶快回道:“花公子倒是马上就严词拒绝,说自己只是奉父母之命来探望夫人,顺便送年节礼的,二老爷又问他是哪个花家,花公子说是清河花家,二老爷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后来又闲聊了几句套话,花公子就没说话,再后来郡主就进来了。”

        听了细柳的回话,梅郁城心中打了个点,她倒是没想到花冷云看着粗豪,心中却是有分寸的,自己刚刚倒迁怒错怪他了。

        不过追根溯源这场风波也是因他而起,梅郁城并未太放在心上,毕竟比起此事,更让她忧心的是自己眼下的境况,实际上刚刚梅二老爷那句“霸王硬上弓”之所以会让她发怒,正是因为她武功尽失,毫无自保之力,否则梅郁城自忖这世间能对自己“硬上弓”的男子并不多,至少花冷云那样的,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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