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白风展也愣住了,突然想到自己收的那对护腕难道也是……

        梅郁城轻轻抚摸着那玄色披风内衬的雪白绒毛,知道这是上好的狐皮所制,即使她贵为郡主,这也能算是件奢侈的大衣服了,但仅仅是价格昂贵并不足以让她一时失神。

        宣同铁骑的战旗上是一只玄鸟,这披风也以天青绸缎滚了一圈宽宽的襈边,以黑色丝线绣了无数个战旗上的玄鸟图案,梅郁城轻抚着那些玄鸟,不知不觉唇角微挑——将宣同铁骑的战旗穿在身上,实是绝妙。

        然而一瞬恍惚后,梅郁城又想到了白风展刚刚的话,微挑的唇角抽了抽:“你刚刚好像说,这是花冷云亲手做的。”

        白风展也处在震惊当中,脑子里胡乱抓了个解释:“嗯……花公子是这么说的,据说……习练暗器的人会以绣花之技来练习手头精准,花……少寨主好像暗器功夫不错。”

        梅郁城默然不语,却将那披风仔细叠了拿包袱皮再裹了个严实,一点都没教露出来,也未多说,起身拎走了。

        白风展明白:这衣服哪怕她不穿,也定会细细收起,是断不会赏人的了。

        翌日乃是冬至,老侯爷健在之时,这是庆贺举家又无病无灾度过一年的节庆,也是掌上明珠梅郡主的生辰,本是个双喜临门的日子,可自打七年前撼北侯梅蹇之在宣城外战场阵亡,这一天就成了梅家母女最悲痛的日子。

        不过侯夫人嫁给梅侯爷多年,深知家事再大也大不过国事,这一日还是强忍悲痛来到赢剑楼帮梅郁城料理节庆大朝之事,看着自家女儿端端正正带上七梁冠,着了狮子补朝服对着自己深深一礼,再从从容往二门上走去,戚氏夫人难免勾起当年回忆,险些压不住眼泪。

        听下人回禀郡主已经出了大门往皇城去了,侯夫人打起精神吩咐身边的大丫鬟去唤府里几个掌事的管家婆子,要布置冬至日祭祖和祭奠老侯爷的事宜,又叫徐氏到主院请何姨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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