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随 自承明十七年那一战起,她的心里属于儿女情长的那方天地就已经死了,再无转圜。 (2 / 5)

        翌日医帐报上来,因前一日梅郁城突然离开而被丢给纪横戈的一干兵士,均被他操练地脱了力,好几个当真伤风发起了烧,昨日那番混乱倒是轻轻松松就混了过去。也是为此,梅郁城放了众兵士一日假歇息,自己看军报,天色近午,中军帐门帘又被人挑开,梅郁城从军报上撩起眼皮才知道为何门口的细柳没有进来通报。

        “你饿不饿?”花冷云轻车熟路地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托出一个汤盅,两三个小碟子。

        梅郁城也不知自己怎么的,明明早上起来还恹恹地没胃口,却在他打开食盒的瞬间口中生津,如今二人已再无客套的必要,梅郁城也不作假,点了点头就去净手:

        “其实我素日都是跟营内弟兄一起吃的,你不必……”

        “这是药膳。”花冷云笑嘻嘻地揭开汤盅递给梅郁城:“太清淡了,弟兄们怕是还不稀得吃。”

        梅郁城拿起调羹喝了一口汤盅里温着的粥,入口的确有些药味,却不难闻,喝下去腹内暖缓,还更饿了,问过花冷云已经吃饱了,便将他带来的小花卷和两三个小菜也用了。

        “眼下还是补养缓和为上,等将来我为你多传几次功,短时间内你虽不能用内力,身体倒可与往日无异,骑马领兵也是可以的,那会儿再吃肉吧。”

        听他这么说,梅郁城倒是想起一宗没说,撂下碗筷对花冷云道:“我正要与你说此事,虽说往后可能很长时间都要仰仗你,但你不必为我太过耗费内力,能保我行动无碍不至像昨日那样突然晕厥便可。”

        花冷云面上笑意淡了些,慢慢将盘碗收在食盒里:“那可就由不得你了,你现在是病人,吃什么喝什么如何治疗都得听我的,除非你能找到第二个大夫来问。”他这么说完倒像是心情不错,突然笑眯眯的:“你放心,我二十年的功力且够你耗一阵子,在那之前定可找到解毒的法子。”这么说完,他像是怕梅郁城反驳似的匆匆拿起食盒就走,却是怕什么来什么,被梅郁城在背后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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