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随 自承明十七年那一战起,她的心里属于儿女情长的那方天地就已经死了,再无转圜。 (4 / 5)

        花小猫一抬头看到一双铁网靴,才知道屋里还有旁人,赶快规规矩矩磕了个头:“小的见过大将军。”

        纪横戈看他主仆相处颇有趣味,花小猫又是一团孩气,自然不会怪他,抬手扶起笑道:“不必多礼,快起身吧。”又转头对花冷云道:“既然花兄你的小厮来了,便安顿安顿,我去医帐看看。”说完憋着笑出了营帐。

        花冷云则拧着花小猫的耳朵到桌边,揭开桌上扣着的碗,塞了双筷子给他,一边还叨叨着:“怎么了,一进门就嚎,叫你跟着我委屈你了?是谁信誓旦旦说跟着我上刀山下火海的,都忘啦?!”

        花小猫委委屈屈的,也没忘了大口扒饭,叼着块青菜含混不清:“我没说委屈,我就是不知道公子你是怎么想的,当初死活不想当兵说受不得那种管制的是你,合着寨主花银子给你免丁钱,你自己十年寒窗中秀才都白费劲了,现在到拉都拉不住你来当兵了?!”

        花冷云被他问得一愣,又不能直言相告,何况能跟着梅郁城也是他自己的心愿,只能无理装凶敲了花小猫的脑壳一下:“你凶什么凶,我自有主张,哎呀别问烦死了,吃你的饭,总之我不叫你上阵打仗就是。”

        花小猫极为忠于他,委屈归委屈,他这么一说又是不依不饶,花冷云只当他小孩子脾气,哄了半天才好,花小猫却有自己的心思,喝着汤的时候呜呜了一句“公子,我心疼你……”

        可花冷云脑子里想着稍后该去给梅郁城传功的事情,没有听清楚,再问的时候,花小猫也觉得自己太矫情了,索性瞎抓了一件事岔过去:

        “对了,寨主和神医说公子上次要他们定的字,他们选好了,神医写了叫我拿给公子。”花小猫少年人心情来去都快,这会儿已经是乐呵呵地从贴身佩囊里拿出一张整整齐齐叠好的字纸交给花冷云,花冷云兴冲冲展开一看,是笔力苍劲的“怀岫”二字,凝神细思一瞬,目色突然黯淡了下来。

        花小猫察言观色,心里一“咯噔”,突然想起临别时自家老爷花神医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便试探着问:“公子,怎么了,是神医定的这表字你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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