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 梅郁城在门里就听见了王敬宽揶揄花冷云的话,一时厌恨憎恶压都压不住 (2 / 5)

        来的这个不是旁人,正是裴家上一代庶出的二老爷之子,也就是庐阳侯裴暄和已故大同卫指挥使裴昭的堂弟,时任礼部右侍郎的裴旷,裴家老少三代都是出了名的兄弟齐心,虽然他脾气好,值房里众人自然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讲他堂兄阵亡的事情。

        却说王敬宽在值房里听那些人编派梅郁城,一则是为她不忿,二来是听人又提起裴昭如何如何,心中不服,更遑论对梅郁城数次拒绝的挫败,一时百感交集,一时又意兴阑珊,看看当值的时辰也差不多了,便走出内城昭庆门打算出宫,一转头却看到远处光耀门那里站着个身着武官朝服的人,他估计此人应是在等尚未出宫的梅郁城,但令他奇怪的是,那个人的身形分明是个高大的男子,并非素日跟着梅郁城的白、柳二人。

        “难不成是那白衣军师……”王敬宽这么想着,也没太在意,转头准备离开时,突然想到白风展乃是宣城的指挥同知,若是他也该着的红袍,怎会是青袍,一时间,他脑海里浮起一人容貌,咬咬牙转身就往那边走,走了几十步,对面之人也看到了他,这下都不用仔细看了,就看他那不经意戒备起来的样子,王敬宽就知道自己没看错,当下噙着个冷笑走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花百户,久日不见。”

        花冷云看他补服变了,知道是升官了,也不想跟他计较,便规规矩矩行礼应了一句“王大人”,按说他俩不熟,王敬宽专程走过来受他这一礼已经算是挑衅了,此时见好就收还算过得去,但他此时本就憋着一肚子邪火,又早就将花冷云当做了假想敌,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冷笑一声:“花百户这是在等梅郡主?”

        花冷云懒得理他,却不得不规规矩矩再行礼:“正是,主帅入宫觐见陛下,令末将在此等候。”

        王敬宽闻言微微挑唇:“看来郡主的确是器重你,不过本官倒是奇怪了,听闻边关大捷,许多将士都得了封赏,好像还有个连升三级的,怎么花百户的军阶也没动一动?莫不是郡主疼惜你,舍不得你上战场?”

        这话就说的很难听了,可四顾无人,他这么笑眯眯说出来,花冷云若是动怒了也没个人证,只能被当做冲撞上官,若是不想给梅郁城惹麻烦,就只能忍着,若按花冷云素日的性子,即便不顶撞他,也要顺着他的话认了,刺一刺他,可边关生死一遭下来,花冷云往日浮躁性子沉了许多,这些日子听金冲等人述说朝中局势,也明白有些事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懂朝局,不会打机锋,但装傻还是会的,于是退后半步,脸上波澜不惊拱手:“王大人说笑了。”

        王敬宽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难免一阵纳罕,心说这炮仗是转性了?刚要再说点什么,却见门口闪出袍服一角,富贵无极的紫色历来是一二品大员和皇亲国戚才可着的,王敬宽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

        梅郁城在门里就听见了王敬宽揶揄花冷云的话,一时厌恨憎恶压都压不住,撩袍出了门,凤目微沉,朱唇衔怒,盯着王敬宽一言不发,看得他既惊又惭,硬着头皮上前拱手行礼,梅郁城一改往日谦逊之风,负手哼了一声,便转向花冷云:“那些内侍愈发没有眼色了,怎么不带你去外值房奉茶,就把你撂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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