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郁城心中疑问,扬眉看着他,旁边小二见状赶快凑过来笑着行礼:“这位贵客,正如花爷所说,若小的们收了他的银钱,是要被东家辞退的,还请贵客体谅。”梅郁城也不知是何道理,但不愿花冷云为难,便颔首出去了,迈出门槛时隐约听到小二跟花冷云说“替我们东家问好”什么的,便明白此处可能也是花冷云江湖朋友的地方,暗自记下了这一宗。

        三人回到侯府,早有家人在二门上候着,梅郁城离家日久思念娘亲,顾不得梳洗就去主院请安,家丁们引着花冷云往亲兵们安顿的后院去,又请温律搬去客院,二人也就行礼暂别,各去安置。

        翌日正是朔日,京内五品以上,在朝外官三品以上均需到皇城朝参,一大早花冷云就打点好了在二门上等着梅郁城,三人到了皇城梅郁城下马将行,回头嘱咐花冷云道:“稍后早朝散了,我要到姑祖母和义父府上拜会,大约要申酉相交时才会回府,这几处并无甚么事情,你今日也松泛松泛去或要回侯府歇着也好。”

        花冷云有心跟着她,又怕这是京师规矩反倒惹麻烦,便先点了头,等梅郁城进去问过白袍,白袍讲今日无事,自己定会看顾好梅郁城,花冷云再犹豫,白袍便笑了:“不如你申时末到定安坊永王府外面等着接郡主吧,若有什么顾忌,大约也就是晚上了。”

        花冷云点了点头,恰好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便向白袍问了京师哪里有好的工匠铺子可以修盔甲的,便回侯府拿了那副被砸坏的盔甲,先送到西市白袍说的铁匠铺,又往里走了几条街买了些热腾腾的胡麻饼,熟门熟路地进了西市最大的医馆济生堂,一进门便有小医徒迎上来殷勤道:“这位军爷是抓药还是……诶?”小医徒一愣,被花冷云一刀柄轻轻怼在肩膀上:“这么直眉瞪眼地就出来了?早上起猛了躺回去重睡。”

        小医徒脸上乐开了花:“少东家呀,嗐,小人眼拙没看出来是您,您这是……”他指指花冷云身上的官衣,却被他笑着拍了拍头:“话还挺多,我姐在了吗?”

        他话音未落,门帘后面便有清灵笑语传出:“我道是谁,一大早叽叽喳喳燕儿一样,一看是个雀蒙子。”说笑着挑帘出来的,正是大寨主冷雁飞长女,花冷云的大表姐冷倾国。

        花冷云笑嘻嘻走过去,将手里的纸包往冷倾国眼前一晃,便看她眼睛一亮:“嗯?仁寿坊张婆婆家的胡麻饼。”

        “真是好鼻子。”将纸包递到自家阿姊手中时,花冷云这么调笑了一句,惹得冷倾国白了他一眼:“看在胡麻饼的份儿上,今儿不揍你。”这么说着,她转身进了医馆后堂:“进来说话儿吧。”

        姐弟俩进屋坐定,花冷云陪着冷倾国吃了个胡麻饼就道出来意,冷倾国看着他递上来的经络图听了他说的想法,微笑颔首:“姑夫早就说你对医道很有天赋,就是不用功,现在总算是有点开窍了。”她这么说着慧黠一笑:“你定不会无缘无故研究这金针封气的方法,说吧,是自己个儿的身子不好了,还是为了谁?”

        花冷云被她问得一愣,挠挠头笑了:“嗐……姐,我这不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嘛,反正不是我,你就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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