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觉得巫炤与印铁山棘手,北洛此刻一见印铁山像失心疯一般,全然不顾他们这些碍事者还在场,一个劲地扑向了铸炉附近,目不转睛盯着炉中橙红的铁水流淌而出。

        然而,无论印铁山怎么念叨,那些铁水都没有依照他的心意指示,成为一口旷古绝今的剑。渐渐地,印铁山从一开始的激动,逐渐变得绝望,连带着意识精神都产生了崩溃的征兆。

        眼见此景,云无月眼神虽波澜不惊,却用谨慎的口吻说道:“他的精神力已濒临枯竭,随时可能死亡。”

        北洛微微点头:“失去全部理智,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没有搭救的必要。”

        岑缨心有余悸拍拍胸口,问:“可是,北洛,刚刚那只凤凰,将肖瓒撞进了火炉呢。”

        “既是事出有因,与你无关。岑缨你也不必自责。况且,得桐陈家孩子走失的,那只叫黑漆漆的大狗,说不准就是被肖瓒铸剑所用。此人同样居心叵测,死有余辜,不必介怀。”

        对待晚辈的时候,北洛便不见了与人对呛的咄咄逼人,转身收起太岁,慢条斯理地劝慰起岑缨,顿了顿又说:“那个山洞里面,还有人的尸骨。这个家伙,只怕也是个用人铸剑的混蛋。”

        “……真的?”

        “嗯,这一路上我始终觉得不对劲。本来想借印铁山的口,试一试自称肖瑾的肖瓒,到底存着什么居心。”

        北洛说着视线已投向又麐:“但来了不速之客,将他扫入铁水之中,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你……便是遥夜湾梦境的主人?”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