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看啊。”他将十指摊开,“我们的手,每天要摸多少东西啊,那些脏东西就随着接触的动作沾到我们手上,越沾越多,越沾越多,这种程度的脏污是水洗不干净的,更何况……”

        他说着说着,便想起幼年时期满手鲜血的样子。那段时光离现在太过久远,回忆已经擅自添油加醋,阴暗黑沉的氛围里,空荡孤寂的卧房,鲜红的血液一直从雪白的床单燃烧到地板,也许还有孤魂野鬼擅自的尖叫,或者昏幽险怪的梦境。

        他父亲将他一推,他就带着那双肮脏至极的手,永远被关入了暗无天日的囚笼。

        直到——

        “师尊,你干嘛?!”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右手上的医用检查手套已经褪掉了一半,顾剑寒皓齿咬着那只手套的前端,稍稍往后仰着头,将手套往外扯。

        他一惊一乍的把顾剑寒惹急了,朝右边狠狠一扯,那只白手套便被完全褪了下来。顾剑寒一松口,那只手套便落到地上,然而他那双凌厉的猫眸却一直盯着闻衍看,似乎是在说——不是说不脏吗?现在看你怎么办。

        闻衍心想,好幼稚。

        完全就是一只调皮捣蛋的猫啊。

        “实不相瞒,我还有好几双呢,师尊这么乐意咬的话,我都戴上给师尊玩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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