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杜子凌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看了冬知雪一眼,那目光有些复杂,冬知雪很敏锐地感知到了,回眸与他目光交汇。

        杜子凌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

        “谁跟他青梅竹马,我家宝贝徒弟还在这儿呢,丹青你少起哄,给我徒儿醋跑了你给我当徒儿啊?”

        冬知雪抱着羊羔哈哈大笑。

        “当你徒儿就当你徒儿咯。”

        “嘿你这孙子——”

        话音未落,便见天际一抹淡青姗姗来迟。

        长老们五感极其敏锐,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依然能看清来人的相貌姿态。只见他右手撑着一把素色油纸伞,伞骨上还莹莹流转着琥珀色的光泽,传递到他瘦白的指节上,显得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温暖了些。

        他穿得很厚,但可能是因为本身太过清瘦的缘故,看起来并不臃肿。一袭天青色的细绒修竹长袍,袍襟围了一圈雪白的立领,将他原本冰冷凌厉的脸修饰得很柔和。他满头如瀑青丝用两条发带高高束起,一条天青色,一条象牙白,眉间那点朱砂在漫天风雪和他格外素净的装束中显得格外秾丽。

        面容姣好,身形修长,风仪落落,从遥远的天际而来,由远及近,众人都看得有些呆了,杯盏在手中捏了许久,一时忘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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