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著对他们的描述太少,沈辞也不能下定结论,但现在看来,秦抑和父亲关系不合可能是真的,而且他总觉得,秦抑现在的状况,绝对跟这样的家庭环境脱不了干系。

        黑暗中他看不清秦抑的表情,却能听到那语气中的冷漠和疏离,好像白天他们坐在同一条琴凳上弹琴是梦里的场景。

        沈辞抿了抿唇,语气非常认真地说:“你教我弹钢琴,作为报答,在你不方便的时候我来照顾你,这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秦抑没对这个“合情合理”做出评价,握着他手腕的手倒是又松了些。

        沈辞见他不吭声,立刻趁热打铁,小心翼翼地挣脱了对方的手,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他,用充满乞求的嗓音道:“别拒绝我好不好,求你了。”

        秦抑浑身僵硬,正要推开他,忽然听到少年轻声唤道:“哥哥。”

        这一声“哥哥”让秦抑的手瞬间顿住,他指尖颤动,终是没忍心把对方推开,他似乎很想去扶少年的腰,可手滞留在半空中,到最后依然什么都没有做。

        沈辞见他不再反抗,总算是松了口气,心说秦少果然喜欢被喊“哥哥”,这词简直像什么带有魔力的咒语,能够瞬间让他平静下来。

        他暂时放开对方,去打开了床头的灯,柔和的灯光让室内重新有了光亮,沈辞坐在对方面前,因为怕他抗拒,选择了从他冰凉的指尖开始,一点点往上按摩。

        秦抑浑身都是僵硬的,沈辞实在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究竟要怎么弹钢琴,更想不出他白天是怎么忍着身体的痛楚指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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