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芳起身要给容璲倒酒,正待挡住衣袖,傅秋锋唰地站起来,先一步抬手拿起了酒壶。
“陛下,贤妃娘娘选的酒也是甘冽淡雅的佳酿。”傅秋锋对容璲使了个眼色,左手抽出那两根银针遮在手里,容璲看了他一眼,配合地端起酒杯。
两人的手靠的很近,两支银针针尖沾了酒,并未变色,容璲动作隐蔽地捏走了银针,又在汤中一试,也没有变化。
“您在山中猎的野兔当真结实,臣下午吃过一顿,现在也还不饿,陛下您先尝尝贤妃辛苦熬制的药膳吧。”傅秋锋十分平常地笑着说,然后又给陈庭芳倒酒,“贤妃娘娘,臣对宫中规矩不甚了解,以往若有冒犯无礼之处,还望贤妃娘娘见谅,臣敬您一杯。”
“傅公子哪里的话,你殷勤侍奉陛下,本宫该感谢你。”陈庭芳举杯强颜欢笑。
容璲虽不知道傅秋锋为何要如此暗示,但傅秋锋一向不做多余的动作,他端着酒杯,顺着傅秋锋的意思说道:“朕也不饿,饭是吃不下去,不如待会儿带回去做个夜宵,先喝酒吧。”
陈庭芳举杯的手用力一握,傅秋锋刚给自己倒了半杯,便发现她神色不太自然,盯着桌上鸡汤隐露不甘。
这张圆桌容璲与陈庭芳对面坐着,傅秋锋坐在两人中间,他起身做敬酒状,以袖遮挡仰头喝酒,陈庭芳也随后抬杯,傅秋锋的视线掠过她的杯口,酒液确实下降了不少。
问题不在酒中。傅秋锋默默地想,但仍然不能放松,说不准陈庭芳持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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