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安尼海涅特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游过去,揽着萨米尔的肩,把他轻轻地按在贝壳里,雪白光滑的内壁映衬着萨米尔的身体,银色的长发在水里飘荡着,安尼海涅特默默凝视着他。
安尼海涅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其实非常好懂,有的人陈述谎言,有的人言不由衷,他却能诚实而坦荡地表达自己。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安尼海涅特说:“有点远,你先休息吧。”
他低下头,碰了碰萨米尔的额头,萨米尔心想我们现在讨论的明明是婚礼仪式的事,为什么话题转移到了其他地方,难道安尼海涅特是在逃避吗?他伸出手按在安尼海涅特的胸口,正要说话,大脑一阵昏沉,再次晕睡过去。
他睡过去之后,安尼海涅特又看了他很久,萨米尔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萨米尔会对他笑,也会带着他游历海底,还会对他说很多话,但现在萨米尔变得冷冰冰的,还总是想走。
安尼海涅特觉得很委屈。
人鱼出现了,安尼海涅特黯然地说:“花,他不喜欢。”
送花这个主意,是人鱼告诉他的。包括很早之前,和萨米尔举办婚礼,把他留下来,也是人鱼最先提出来的。
大概六十多年前,萨米尔离开的那天,安尼海涅特并没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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