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宏铁青着脸道:“这些哥什么布,什么马的……你是如何得知?”
“锦衣卫告诉我的。”
“当老夫三岁孩童么?锦衣卫的手伸得那么长?”
“那就是戴公公的东厂番子,具体是谁我忘了。”
“竖子!嘴里没一句实话!”杜宏怒道:“这跟你的抱负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小婿若掌了权,哥伦布,达伽马他们做的事情,我也想做一遍。”
秦堪说着眼中忽然浮起一种任何人都没见过的激昂之色:“你们眼里的‘天下’,和我眼里的‘天下’绝不是一回事,我胸中的天下要比你们大得多,岳父大人,刚才我说的这些你听不懂没关系,但只要记住,我们生活在一个球上,这个球,才叫真正的天下!大明只不过是这个球的几十分之一而已,如今我们已经慢了一步,西方人开始探索整个天下了,我们也不能落后,我的志向,便是这个球!”
杜宏神情愈茫然。
秦堪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激昂很无谓,基本等于对牛弹琴。
很多年没干过这种蠢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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