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岂不闻子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咱们看到的军报是反军起事之时的军报,焉知今日反军势大若何?”
朱厚照愕然:“这……是子曰的吗?”
秦堪正色道:“子很厉害的,有道理的话都是他曰的……”
“你的意思是,今日的霸州反军兵马已不止五千众?”
“远远不止,臣甚至怀疑霸州反军如今已超十数倍了。”秦堪叹了口气,道:“刘瑾,梁洪之辈对霸州荼毒太深,导致民怨沸腾,苛捐重税和惨无人性的马政对百姓的负担太重了,百姓对朝廷离心离德是必然的,这时若有人登高一呼,民间焉能不应者云集?”
朱厚照怔了怔,脸上顿时露出羞惭之色。
霸州造反论其本源,终究还是他这个皇帝用错了人而致,到底,这是他朱厚照的责任。
错已犯下,但造反还是要剿灭,皇权是不容挑战的。
朱厚照的心思已没在面前的麻将牌,怔怔盯着手里的玛瑙麻将出神。
“听你的意思,似乎对许泰剿灭反军没有信心?你觉得许泰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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