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入秋,但还没到生炭盆的地步,帐内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朱厚照的座下也垫着一张品相非常完整的白熊皮。
朱厚照发呆如发癔症,手撑着下巴,眼睛直楞楞毫无焦距地盯着前方某一点,眼神空洞,嘴里不时发出呵呵呵的傻笑声,这副模样前世的精神病院常见,令人不得不为大明的未来前途担忧。
“陛下……陛下!”
秦堪加重声音的呼唤将朱厚照叫回了魂。
“陛下在思索大明的未来?”
朱厚照干咳:“朕的未来都不知道在哪儿,大明的未来嘛,等朕把自己的未来想明白了再说……”
标准的昏君语录,若真有中书舍人将朱厚照这辈子说过的混帐话全部记录下来,恐怕不会比圣经薄多少。
“陛下在想什么?”
朱厚照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脸,笑道:“朕刚才在想刘良女。”
“陛下亲征也有三个月了,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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