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菊花强压下胃里翻腾的酸水,不解的问:“不就是来了两当兵的嘛,咋把你难为成这样?跟你比,他们那就是新兵,你还用怕他们。”
李长顺初见夏菊花的激动已经过去,没好气的说:“我在部队就是个兵,人家可都是干部。下级服从上级,啥时候也不能变。”
行吧,你老人家讲的有道理。夏菊花一边请李长顺上车,一边说:“那你也不用大晚上的站在这儿等着,就算是担心我,让谁来看一眼都比你自己站这挨冻强。”
听起来是报怨,里头的关心却是实打实的,李长顺听了心里热乎,脸上却还是带着点儿厌烦:“我不在这儿咋整,齐小子都好几天进不了平安庄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过去呢。”
老同志,你知道不知道你说的那个齐小子,他小叔就坐在副驾驶上呢?夏菊花心里偷笑一声,问:“他着啥急呢?”
李长顺叹了一口气说:“部队上来的领导,现在天天蹲在你们漏粉房里不出来,漏好的粉除了交给粮站的,剩下的只能收在仓库里。齐小子可能应下谁了,眼看着到给人交货的时间了,粉条运不出去,他能不着急?”
听到李长顺毫不避讳的当着齐小叔的面,谈及齐卫东要从平安庄往出运粉条,夏菊花不得不服气姜还是老的辣——人家哪是不知道齐小叔与齐卫东的关系,分明是有意让齐小叔跟平安庄站在一头呢。
如此看来,西北军区的两位干部,还真是意图不明,才让李长顺这样时刻以兵的思想要求自己的人,都想拉同盟了。
“五爷呢,他身体咋样?”夏菊花不动声色的问及另一块老姜。
李长顺就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天天在家孵小鸡呢,说是离不得人,谁也别想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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