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下决心,如果将来真出了事儿,那他就按自己想好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
夏菊花却不只是给齐卫东解心宽,而是觉得现在政策越来越松动,黑市里的物资流动也越来品种越多,真不一定有人会注意到齐卫东掀起的这点小波浪。
不是夏菊花抱侥幸心理,而是她想到了顾副主任探病的时间和态度:顾副主任是今天才到平德县的,最晚昨天到的地区,可大前天齐卫东的头一批腰果已经流进了黑市,供销系统该知道早就知道了,能想到也早想到了。
可顾副主任来探病的时候,态度是亲切和蔼的,与自己说话的神情是平静的,所以夏菊花才觉得追究的可能性不大。
提着心又在医院喝了两天苦药汤子,没听到啥不好的消息,夏菊花说啥也躺不住了。大夫又给她开了几大包药,嘱咐她回家一定要坚持服用,才肯放人。
送夏菊花回平安庄的,还是齐小叔的司机,一见夏菊花就眉开眼笑:“婶子,你总算好利索了。”
夏菊花也笑:“那天晚上可多亏你了,今天又麻烦你一趟。”
司机不当一回事儿的说:“看婶子说的,我除了齐主任下乡,天天就在车队里闲着。跑趟车送送婶子,还能得点儿补助呢。”
话说得如此实在,夏菊花觉得再客气下去有些虚伪了,便不再多说,只请司机今天一定得在她家里吃中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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