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回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张口闭口都是买卖,不是做惯了投机倒把和勾当,能说得这么顺口?还需要什么证据!看你的穿戴也是农村人,有什么资格坐卧铺,票是不是偷来的也得调查一下。我奉劝你们三个,一会你最好配合我们乘警的工作。”

        三言两语之间,竟然又给自己按了个偷车票的罪名,夏菊花被气得哼了一声:“可以,我非常愿意配合列车长工作,直到列车长调查清楚,我投机倒把的罪行,和偷车票的行为。”

        六喜忍不住冲列车长喊了一句:“我们的车票都是自己买的,谁告诉你是偷的?”

        列车长见六喜刚才一直没说话,觉得他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青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轻蔑的说:“你们自己当然不承认车票是偷的,得调查之后才能有结论。”

        “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六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从自己兜掏出介绍信向列车长抖着让他看:“我们是平德县平安庄大队的,我嫂子是大队长,这次到羊城是……”

        夏菊花回身喝止六喜继续说下去:“六喜,别说了,你就算是说了他也觉得你是编的,或是觉得咱们的介绍信是假的。”

        她转头看了刚张开口的列车长问:“列车长同志,我说的没错吧?反正你已经认定,只要我不把做法卖给你,就是投机倒把分子或是小偷,直到我把面条的做法交出来,才能洗清扣在我们头上的帽子。”

        列车长被夏菊花问的进退两难,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六喜拿出介绍信上的大红印章。这时的印章,很少有造假的,所以六喜手里的介绍信,十有八九是真的。

        刚才夏菊花还明确的说出来,列车长可能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介绍信是假的,现在要是他真说那介绍信是假的,不就证明夏菊花的话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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