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这几句话的意思,叶辛夷明白。
不过,谢铭算起来,也二十一、二了,他这个年纪的世家子弟,又是那等家世人才皆上乘的,还没有成亲的,在这京中,还真算得异数。
何况,谢铭与沈钺不同,沈钺是孤家寡人,上无长辈,又无家族,婚事上我行我素一些,没人置喙。
可谢铭却不同,父母双全,上头还有祖母,又深得家族看重,怎么会一直由着他至此?
至于昭宁难不成这表兄妹两个之间当真有情?
这样的话,可就有些不妙了。
表兄表妹,亲上加亲的,也不在少数。可昭宁公主的身份在那儿摆着,谢铭大好的青年才俊,若是成了驸马,那就是自毁前程。莫说他自己愿不愿意,就算是他甘之如饴,怕是镇国侯府也是绝对不会赞同的。
啧啧啧,这又是一对苦命鸳鸯。
叶辛夷叹了一声,也不知是该为他们惋惜,还是同情。
总之,因着撞上了这一幕,她难得想要游园踏春的兴致是全然没了,领了柳绿转头往回走。倒是转眼便将方才的事儿忘在了脑后,总归,那对表兄妹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与她都没什么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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