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梵青青才发觉自己有些过分,想要走过去和他道歉,还未踏步,就看见顾叙在那边低着头咳嗽了起来。

        顾叙侧着头憋了一小会儿,却还是吸了一口气,觉得鼻中甚痒,眼眶都有些涩,他忙着将药液过筛。

        却看见梵青青地身影,她青色地衣襟飘过来的时候带着很好闻地清香,顾叙迟疑地看着她,这才道:“你来早了。”

        “我来的刚刚好。”梵青青低头笑着,这才拿着一块绵布上前,弯腰去接过那锅药液,两只手重叠,梵青青趁机摸了两下顾叙地手指,这才道:“不然怎么观赏你这般手忙脚乱地样子。”

        “这些年我看你做饭数次,不管是给看的上的人做饭,还是无关或者看不上的人做饭,你是有表情的,很微妙,但也只有我能看出来。”梵青青抬头看了一眼顾叙,这才笑着:“你终究还是看不起我这种人对吗?就像我几次找你要避.子药,你都会挑选好些时候,你怕我染上什么病。”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哪怕一点?”梵青青都不知道女人的耻辱是什么了:“你是怕脏着你自己,那天才让我等了一宿对吗?”

        梵青青眼眶有些红,忽然想到心中藏着的那些往事,她也不想别人碰她,可是她既然是琉璃煞的清倌,在像个贞洁烈女一般,倒显得虚伪了。

        那个时候,她无意间才知道多年未见地哥哥并没有死,她那个时候很小,只知道父母对她不算友好,家中有一个独苗,就想找媳妇生育后代,村庄中有卖.女儿换媳妇地说法。

        正好城中有户少爷病重,需要人嫁过去冲喜,谁也不想去,左退右推最后竟落在了梵青青的身上,她以为自己能够摆脱换媳妇地命运,却不曾想过,只是因为没人愿意去冲喜,她的父母拿着自己的命,给他们的儿子换了一个白嫩嫩地村长女儿,以后待遇自是好的要命。

        梵青青走后,他们才敢办成婚仪式,生怕她发觉,可是她当时不过是装作不知晓罢了,她心中已经麻木,从那个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自己的这个哥哥他过上了幸福地生活,心中还怨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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