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五大军还在途中,马寨主就打发人来报丧,这份心意,徒三也领情。

        陈翼摸着胡子,道:“就算没有马将军丧事,三爷也该走一遭……三爷与霍五爷本就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霍公子更是三爷的亲外甥,至亲骨肉,亦没有疏远的道理!”

        他来了不足一月,已经知晓徒三的艰难。

        上头的柳元帅,不仅不能做徒三的靠山,反而防范过重,还有拉后腿的嫌疑。

        只是疏不间亲,柳元帅再不好,也是徒三的老泰山,没有下属说道的余地。

        徒三沉默了片刻:“我不想带江平回滁州,可又不知怎么与他说……”

        陈翼的手顿了顿,心中警醒。

        这个江平,就是前车之鉴,自己可莫要犯了同样错处。

        他从侄子口中,已知当初滁州之变的原因。

        当初的事,旁人不知内情,众乡勇却是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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