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顺道:“说起这个,还要感谢宋老大人,辽东那边的马场分为官马场还有私人马场,官马场又分了太仆寺马场兵部马场。兵部马场形同虚设,里面早就没有什么马了;就是太仆寺马场那边,实际存栏数与账面上记的马匹数量也差了好几成……反而是私人马场,后头都是京中权贵,存栏数许多……最后是太仆寺那位场监牵线,从私人马场订了马,这是第一批,后头还有四千二百匹……只是如今马贵,战马十两银子,种马十八两银子……带的金子做了定金,说好了这次去时补尾款……”

        霍五却听出其中不对。

        宋林致仕前是太仆寺卿,与下属有些香火情正常,可是一场监不过是七八品官,说给滁州军牵线正常,要说别的不至于。

        霍顺之前北上任务是有找到贩马渠道这一条,也带了不少金银傍身,可数量有限。

        那私人马场却只收了定金就允许他运九百匹马出来?

        “可打听了,那马场背后是哪一家?”

        “是京城樊国公府!”

        “竟是他家!”

        霍五有些意外,也有些意料之中:“那边可是晓得你是滁州过去的?”

        霍顺不由一怔:“对方是探问了一次,侄儿说是金陵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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