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老将军一掀胡须,大义凛然,随后,就笑眯眯对他讲,“我说康飞啊!这一路上千里迢迢,你也别老是老将军老将军的,不如就叫我一声爹爹……”

        看着老头笑眯眯的脸,康飞总觉得老头是在占自己便宜。

        他眼珠子一转,也脸上堆笑,“老将军,不如,我叫你公公……”

        张老将军顿时就把脸一垮,“叫什么公公,难听死了,老夫又不是牧马太监。”

        他们说这话的这地方是马神庙斜对过,旁边不远就是马监巷,本是朝廷牧马监衙门所在,不过,永乐年以后,牧马监就成了表子的牌坊,早就不存在了。

        康飞未免就笑话他,“老将军,牧马监那是正儿八经的文官衙门,跟太监可没有一个钱的关系。”

        “那也不成。”张桓嘴犟,非要让康飞叫他爹爹。

        “你这个老爹爹真难玩……”康飞就在爹爹前面加了一个老字,结果张老将军吹胡子瞪眼睛,“你小子想混赖啊?爹爹跟老爹爹那能一样?你以为我是刚来扬州的徽州侉子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有几个头戴方巾的朋友,其中两个听了这话,未免双眉一翘,正待发火,结果旁边先就有人拽住他们,说何必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那两个读书人自觉读的是圣贤文章,日后是要教化万民的,如果连着扬州市井中一老一小都教化不了,那这书读了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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