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飞听出其中意思了,就跟那明人小说里头,说【车船店脚牙,无罪都该杀】,有人啊,做了衙役,觉得我不能做吃完上家吃下家的事儿,我只用心任事,几年后,果然就发家了。

        问题是,怎么用心任事就能发家呢?其实,所谓用心任事,意思是指只收大家都觉得合理的灰色收入,而不是找两个小叫花子打断腿扔在人家大户人家门口攀诬人家贩卖人口。

        大明的衙役,都知道,想正经做个衙役,那是要卖房子送银子才能做的,铁饭碗你以为那么好端的么。

        既然做个用心任事的衙役都能发家,可想而知,这个时代对贪污的态度是什么。

        像是扬州城万雪斋那样,号称我们总商人家,每年总是要找两房小妾的,谁谴责他了?大家都是津津乐道,只是【恨不能取而代之】罢了,顶多顶多,背后骂他几句,这个徽州滴侉子,倒是会享受。

        这让康飞想起了自家的大伯,大伯年轻时候在厂里面做车间主任,他记得小时候,印象中大伯意气风发,家中境况也非常不错……当然,后来,荣基公改革了……

        由此可见,薅公家的羊毛,这不管古今中外,基本心态大约差不多,都觉得是自己的能耐。

        都觉得自己做阁老能扭转国家局势,康飞却是觉得自己没那本事,本山大叔说的好,有多大脑袋就戴多大帽子……

        他只是看这些人叽叽喳喳,像是一群演话剧的……

        这时候,隔壁房间张桓老将军的房门打开了,老将军一出门,露着点,还有腹肌,八十二岁的身材,叫别人看了都羞愧,他高声就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那青衣小官儿,你,说的就是你,你这汉子,老夫我就听见你说个大同婆姨,谁不知道大同婆姨都是一股子浮尸白,哪里有我江南女子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