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康飞就大约明白整个事情的真相了。

        肯定是巡按御史刘带川,新中进士么,措大骨相新进士,这话也不是说了玩玩的,自己觉得自己牛逼坏了,勒令杭州前卫指挥使去浇灭桐乡的倭寇,结果五千人全军覆没。

        康飞想了想,忍不住,还是问了宋桐岗一句,“如今的兵备副使,还是这个刘带川?”

        “可不是么!”宋桐岗点了点头。

        康飞哦了一声,心说,好了,瞧着吧,还有得打,刘带川吃了这么大一个瘪,普通人都忍不住,何况他一个读书老爷?读书老爷的气量都狭隘着哩!

        他沉吟不语,看两岸花柳,倒是二狗子,处处看着新鲜,忍不住就抓着宋桐岗问东问西。

        譬如他看见岸上许多妇人头上戴着玉兰花,就啧啧称奇,心说,这怎么跟我们扬州一样哩?当下就问宋桐岗,宋桐岗一笑,“你说这个啊!我们杭州的妇人,多爱戴杏花……”

        二狗子未免就奇怪,“这个明明是白玉兰,怎么是杏花?”

        宋桐岗被他这么一说,就有些尴尬,低声就说:“这是取【明朝深巷卖杏花】的典故,却不是说真就是杏花。”

        二狗子一听,就撇了撇嘴,“我只当我们扬州人好大言,喜欢吹牛逼,不曾想你们杭州人也是如此……连个花,都要玩个花头,吹个牛逼,不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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